[来……]
瓷白的脚不自觉的向前几步,即便被石子划破依旧毫无所觉。
[来……]
他一步步向前走, 黑色的雾随着动作分开一条道路。
那些黑雾似蝇虫,嗡动着隐没在岩石的阴影处,悄然窥视着此世界唯一的活人。
[来……]
石墙在雾中显露冰冷的一角,厚重诡异的石门在视线中不断放大扩散,露出百米高的真容。
它斜插在灰色的沙石里,门柱上雕刻着似刀锋般的陌生的字迹。
那座门巍峨高耸,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伫立,沉淀恐怖的威压和恐怖气息,随着更多的黑雾蠕动离开门上的文字,被无形力量攥在手心的压力灭顶而来。
[过来……]
他就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到我这里……]
禁忌的诱惑在耳畔轻轻吐息,声音与丝线一齐牵着他靠近那扇门。
但楼慕并非这身体的原住民,灵魂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短暂的找回自我。
就像醉酒的人被泼到脸上的凉意激醒了最后一丝神智。
楼慕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了?”
面对未知,逃离是生物的本能,就算他莽惯了的人,遇到这种匪夷所思又无解的情况,肯定要在第一时间远离才对。
谁都知道,恐怖电影的角色大多死于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