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船舱里封闭性太好,乱步觉得室内居然有些干燥,一觉睡醒嗓子都干得要命。
说了一句话就觉得快要冒烟了。
“我忘了。”琴酒回答道。
说着他动作极快地组装好了手枪,拎在手里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在茶杯里,拿到床边。
这话就是纯粹的谎言了,以琴酒的记忆力怎麽会记不住区区一个甜品单,不过是想让乱步为了早餐努力起床而已。
乱步明知道琴酒是在诱导他起床,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他也是真的有点想吃布丁,昨晚发给苏格兰的菜单上就有这一项。
他费力地从被窝里把自己的上半身拔出来,身上的小熊睡衣满是褶皱,好像在拔萝卜一样,头发淩乱毛躁,换个颜色能cos一下白萝卜了。
刚一抬头就又倒下,一头撞到被子上。
“好困——”乱步伸出手比了个“1”,模模糊糊地说:“再睡一分钟。”
琴酒问:“嗓子痛?”
——痛。
痛得不行,虽然是偶尔就会犯的老毛病了,但乱步也没想到在本该湿气很重的地方竟然也会发作得这麽厉害。
乱步强撑着直起身,接过琴酒手里的茶杯猛灌一口。
冰凉的液体滋润了干燥受伤的喉咙,乱步总算觉得清醒了一些。
抬头看着琴酒问:“几点了?”
琴酒拿过空了的茶杯放回茶几上,回答:“已经八点了,正常来说,还有半个小时,你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