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伊塔洛斯答应了。
作为提出合作的花,她得到了第一份报酬。然后是旁边的,飞溅出去的血触及的花枝,是第二份。
扭曲猩红的颜色在她们的脉络中显现,她们如痴如醉。
然后,伊塔洛斯越过她们,进入玻璃花房。
这里的空气是温暖的,温暖而潮湿,适合植物生长。藤蔓紧贴着玻璃,上空垂下花藤,有萤火虫在其中闪烁。
近处,一些被花藤缠绕遮掩的巨大鸟笼整齐摆放,有大约十个,跟他在夫人房间见到的相同。不同的是这里每座鸟笼周围都有一圈细小的花苗,是管家口中所说的‘鸟类的歌喉在陪伴花苗生长’。
他的支配者正悄悄剥开一角,然后蹙眉远离,接着又去窥下一个。
伊塔洛斯绕过圆桌,顺着那处缺口往里看,其中也有萤火虫,不过光点闪着闪着就消失,是被绑在人类血肉上的鸟儿吞食了。笼中之人奄奄一息,浑浊双眼注视着这处缝隙。他的皮肤不是庄园中那些人的青白色,而是如同客人那样的更自然的白。
也是一副好皮囊。
他开始挣扎,他身上的鸟儿也开始挣扎,他们喉中发出同样的鸣叫,惊恐而急切。
——看到希望了,想要自由。
伊塔洛斯笑笑,后退两步,周围的花苗又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了一些。
鸟笼中都是可怜的客人,没什么好看的。支配者已经绕过他们,向更深处走去。伊塔洛斯慢悠悠跟在后方,前面是摆放满药剂的木柜,地上散乱放着几个木桶,桶中残留着许多肉糜,只有一个,其中是倒空药剂的玻璃瓶。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所以伊塔洛斯就算不上前去,也能分辨出,这就是他的支配者带回来的药剂。
怪不得公爵后来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