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蠕动的枝条割开尸体,扎根进骨肉之中,熟练得不知这样做过多少次。枝条正有节奏的鼓动,好像被心脏驱使。围绕她们的人类垂着头,奄奄一息,双眼呆滞地看着地面,对于来人是谁已经完全不关心了。除此之外,有许多鸟类停留在他们的躯体上,但那是被铁丝绑住双腿,插入肉中的、惊恐鸣叫的鸟。
挣扎的鸟儿煽动翅膀时,会扯动人的躯干,也会用鸟喙去啄伤肉i体,因此那些人遍体鳞伤,受尽了折磨。
他还清晰地记得刚才管家对他们说,花房中有鸟儿,他们不能去参观,因为会让鸟儿受到惊扰,这会让花苗生长不好。但现在他们却用惊恐的鸟叫达成某种目的。
郁封围着他们走了半圈,小心地提着裙子,防止裙摆制造痕迹。
他来到花团背后,蹲下。那些不同种类的根系中有一根异常粗壮的暗色的根茎,形状怪异,他凑近时听见了砰砰的心跳。在类似心脏根茎下的地面有一块凹陷,一根透明导管将它们相连。郁封轻轻拨开地面的落叶,那些东西便一览无余。
玻璃瓶盛装着灰红色液体,已经有三分之一了,瓶口正不断滴落,大概明天就能收集完全。郁封轻轻地捏着导管,试图拿走下方的玻璃瓶。
“哈啊~”花朵打了个哈欠。
郁封立即屏息,凝神警惕。
“过去点,你挤到我了,你把我挤醒了!”那声音娇滴滴地埋怨。
“你理解一点嘛,咱们就这么点位置。”
花团挪动,巨大的花瓣颤抖,几乎要挨着郁封的黑纱。
“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郁封的目光死死盯着花朵,如果她们要回头,那他只能动用能力逃走,或者毁掉她们了。
“可能是因为失血?”
“那叫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