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领一紧,池高义被拎着远离了护栏。
刚被拎开,先前攀着的位置就松动掉落,出现个豁口。
兴许是被四楼掉落的门砸坏。
学生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好险差一点就掉下去了,啊,谢谢您!”
伊塔洛斯站在他身后,淡声道:“你不该乱走,外面很危险。”
池高义面上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伊塔洛斯裹着一身腥冷,银发散乱,浅色瞳孔在晦暗中难以辨析。只有他手中的武器凌乱地沾满污秽。显然,对方经历了一番恶战,死亡的气息还未褪去,可池高义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凶恶杀气。他身上仍然带着柔和宁静,好像那些刺鼻的腥甜是缠绕在他身上的花朵。
“回去吧。”伊塔洛斯说。
四楼的打斗声还在持续,几只融蜡人被从上面丢下。
“这里不需要你们。”
保护庄园是主人的职责,与客人无关。
客人终究只是客人,他们于此来说,就像教堂尖顶的白鸽那样无辜纯洁,来去自由。而他,他才是与世界紧密联系的人,哪怕世界徒有其表,哪怕他只是其中唯一的真实。这是他的归属。
前厅空荡,大门缓缓敞开。
白色的雾一缕缕途径身侧,像久远的一场风,弥留之际送来人言低语。
——我听说‘银色火焰的序章’已经完成,可为什么我找不到它?
——‘在无所畏惧中踏入荣誉的殿堂’,你会成为保护我的盾?
白雾中有人影走过,那是烟雾缠绕在一起的轮廓,特征模糊,色彩暗淡。伊塔洛斯能认出它们绝大部分,通过微乎其微的特征,通过讲话的腔调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