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哒哒的响,兔子咬着他的衣服,耳朵在他下颌处蹭。
鲜少见到的异物之间的队员在郁封眼前展开。
它们不是人类,不会考虑周围,但眼下,疫医似乎还是顾虑着什么。
蝴蝶人朝他而去时,他几乎不躲闪,也不使用他的能力——倘若毒气释放,大部分生物型异物都会受到影响,而他能安然无恙穿梭其中。可是有毒物质会附着在建筑上,所以就算抽掉空气也不能使它们的危险等级降低,放任不管的话,它会持续散发毒雾,这片区域就会成为新的限行区。
两只异物的搏斗称得上露骨直白。蝴蝶人抖落的鳞粉被疫医全部挡下,当对方靠近时他牢牢锁死对方,双双轰然倒地。疫医找到机会后从皮箱中取出铁钉,钉死在对方的要害处。躯体被刺穿的声音,血液被溅出的声音,在黑暗中更为清晰。这场单方面的暴i力教训结束得如此之快。
疫医摇摇晃晃站起身,他身上被鳞粉腐蚀,看起来命不久矣。不过这对于异物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几乎不会死亡,不能原地死而复生的,也会回到诞生地重新苏醒。熊猎人那一次是还未研究明白的意外。
郁封没敢喊出那个名字,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了。
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哽在咽喉。
安保人员在几分钟后赶到,据他们所说,他们在来的途中被陨星牵制了很久。也就是在他们终于把陨星重新收容后,电力系统才恢复。
有人来询问他停电期间发生了什么。郁封如实告知。
“您是说疫医把蝴蝶人宰了?”有几名专员顿时摆手,“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把蝴蝶人扎成标本的钉子,是他们真从疫医皮箱中记录过的物品。
他们不得不信。
“这么说,他是在保护我们?”那些专员嘀咕几句,又摇头,“不,准确的说,是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