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和贝莉一人站在边缘,一人坐在伊塔洛斯的位置,恭候多时。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仍然是教学时间,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曾经的队友,他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呢,不用多说。
预感不妙,郁封只粗略扫了眼就退出房间。
他愿意每日来伊塔洛斯这里提升认知,但不是想要跟他们有更多牵连。虽然,在情绪激烈的时候这种想法会让他迷茫。
不过眼下他发觉他们未熄灭的心思,第一个念头是想要找到美者,或者眼睛举报。
郁封被伊塔洛斯捏住后颈,他手指修长,一只手几乎快要圈住他的脖颈。只感受到身后人的一点体温,与动脉上加重的力道,他就不可避免地昏睡过去。
没有人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与他商量征求他的意愿。
贝莉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切迅速得如同一个呼吸。
他们颔首点头,跟随伊塔洛斯走出办公间。
伊塔洛斯将人放上手术室内的诊疗床,亲自去取了需要用到的东西。
那根丝线说是力量,也是具象,松动又牢固的寄生在头脑中。要把他从父亲的控制下带离出来,只能取出丝线。
郁封如果像苏维那样,伊塔洛斯和贝莉也不用大动干戈。可惜现在的他根本不会乖乖听话。
手术不难,难的是信任与接纳。
灯光晃眼,坚韧的丝线缠绕上伊塔洛斯的手指,与意念相接。所以它们比传递多次的神经信号更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