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洛斯低声交代了她们什么,一阵脚步声后,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郁封缓过来后就把自己往被窝里埋,一时间不能分清自己究竟是柏温还是郁封。他似乎大部分时候并没有去刻意伪装,那他到底是柏温,还是郁封?意识在混沌与清醒中徘徊。
没两秒,一双手把他从里面拖出来,继而一卷带有冰块的湿毛巾放到他额头上。
郁封侧首,被子挡住他的脸,毛巾往下滑,把枕头弄得濡湿。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木屑,难听又无趣:“你出去。”
伊塔洛斯手指一顿,还是将他的头扶正,重新放上毛巾:“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给我理由。”
郁封不去看他,这声音让他心跳得很快,耳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鼓动的声音了。
他缓慢的思考,然后说出一句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话:“别看我。”
或许是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伊塔洛斯并没有搭理他的胡话:“别乱动,亲爱的。”
他拧开床头的小夜灯,那里还放着几只搪瓷小鸟,还有早些时候郁封提到的八音盒。
郁封又闷声让他出去。
伊塔洛斯沉默几秒,沉声:“很难受么?再忍忍,很快就会好,退热药物快起效了。”
他又问郁封要不要喝点什么,想要蜂蜜水还是热牛奶。郁封没有回答,伊塔洛斯自顾自的决定热牛奶。郁封神经一跳,忍不住拒绝他,说,不要热牛奶,他要蜂蜜水。
得到回应的伊塔洛斯把旁边准备好的水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