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房间,又将灯罩取下,燃料洒在尸体与易燃物上。
既然大火是一切的开始,那么也将作为一切的结束。
郁封离开房间时,侍卫只被惨状吸引了注意,奄奄一息的伯爵绊住他们脚步。他与教士擦身而过,他们正忙着对伯爵施展恢复术,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
宴会厅中仍然一派和谐欢乐。
裴兰德夫人的名头让他在途径时被不少人叫住问候,郁封浅淡地对他们笑,然后走出大厅。银色身影在马车旁等待他,身后舒缓的舞曲突兀停止,尖叫声与极速蹿出的火舌划破长夜。
郁封扶着伊塔洛斯的手臂踏上车厢,立即将脚下碍事的高跟鞋,沉重的裙撑脱下。
车夫驾驭马匹,车厢颠簸,但那些嘈杂立即被隔绝。伊塔洛斯握住他的手,一直到庄园。
回到庄园时已是清晨,地平线上隐隐出现一点微光。
早晨的风很是冰冷,一切都是沉郁的冷调,草丛与树叶沙沙作响。西德里与一位年长的女佣,披着外衣站在宅邸门前,手中提着马灯,正等待他们的回归。
车厢门被打开,伊塔洛斯的银发被风卷起。
郁封伸手挪动,探出半个身体往那边看了一眼,伊塔洛斯就将他拦腰抱起了。
郁封圈住他脖子,他不说话,自己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西德里躬身,遥遥便说:“欢迎回来,老爷,柏温少爷。一切顺利吗?”
伊塔洛斯垂眼看他。
郁封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