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从得知,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
郁封只知道,他从未对他人用这样的语气对话。
可惜,答案错误。
他没有等来伊塔洛斯的转化。
他只等到黑暗中的阴影随着浓雾一起消失。
郁封的双臂失去支撑,无力落下。伊塔洛斯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哪里出了错?
还有什么是他没能想到的?
这没道理,不应该。
他有在思考他们进入惩罚副本的原因,他明明已经不再仇视伊塔洛斯。
可为什么……
胸腔一阵绞痛,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有温热液体从他口鼻间喷洒出。
什么……怎么回事?
郁封莫名其妙,疼痛来得太突然,那种眩晕好像在颠倒他的世界,颠倒他的躯体。
心脏重重跳动,仿佛是在为了让他避免死亡而垂死挣扎。
他无力瘫倒。麦田里的土腥味和植物气息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很近又很远。耳鸣尖细,身体失去主导权。
他只能感受到疼痛,全身的疼痛。不再是伊塔洛斯陪伴在他身侧是一一询问过的地方,而是从内到外,无一不处于细密深刻的疼痛中。难以形容的钝痛感,仿佛是在把他往极下方的状态拉扯。
所能观测的到景象逐渐变红,无法形容的线条与图形在视野中分布,他所看见的不再是摇曳的麦穗,而是模糊的力量结构。
在空间中纵横交错的力量。他看向自己的手,无法形容结构的物质,不能描述它的颜色,只能看到它逐渐崩坏的丑陋。
它们在向某一处流失,郁封感觉到它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