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牧野看着这道目光，心头感慨万千，他在拼命积攒积分的那三年里，也曾数次想过。

但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惊悚游戏中，都难如登天。

他当时一心想要离开副本，拼了三年时间，最后却差点完全成为副本的一部分。

“制定规则并非那么简单，而且我时常觉得，我们似乎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中，千丝万缕的线牵引着我们往既定的未来走。”

“想要挣脱却总徒劳无功，无论飞鸟还是困兽……都不过是命运的玩物罢了。”

亡灵牧野突然有些悲观的说着，他向来很少如此，一般都会沉默而坚定的站在苏白身边。

但是今天……

“牧野，你被副本影响了。”

苏白突然严肃的说道，他身体受伤但心智却依旧较为坚定。

同时也在暗暗心惊，惩罚副本竟然可以影响亡灵的心态？

既然可以影响牧野的心态，那是不是也能影响他的？

亡灵牧野一愣，突然使劲甩了甩头，急急说道：

“我的确被副本影响了，惩罚副本肉体上的伤害都不算可怖，最可怖的是到最后会影响人的认知！”

苏白定定看了他几秒，双手执起他的手，说道：“牧野，你该休息了。相信我。”

他将亡灵牧野暂时收回系统空间，寒气逼人的风雪夜，仅剩他一人独自行走。

亡灵牧野的心态已经被副本影响了，继续陪伴他，两个人在一起，情绪互相影响，恐怕更容易迷失。

他独自在雪中行走，很快就找到了下一个避难所。

这一次那些怪物倒没有迅速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