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降谷零到底知道了多少,也或许很可能他已经什麽都知道了。
鸣海光不想再深思下去,他微微阖起眼。
“……zero。”
“……”
降谷零仍然沉默着,他形影单只地站在黑暗中,有片刻他的影子与基地里知道真相后的诸伏景光重叠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鸣海光垂落在两侧的手都好似已经冻到失去了知觉,他才终于开口。
他开口说:
“——鸣海。”
鸣海光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怎麽露出的微笑,他想,他此刻的语气和表情大概率都生硬极了。
他刚刚从几千米的高空来了一场超过他身体承受限度的极限运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僵的,只能靠死命掐着指腹的皮肉制造一点痛觉来维持短暂的清醒。
那些可以被归为脆弱的情绪都在降谷零垂眸又抬眼的那一瞬间被默契地收敛的一干二净,以至于鸣海光可以清晰地听清楚降谷零用那熟悉的嗓音唤出冷漠而疏离的姓氏。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方式,不限于用最决绝和伤人的方式,正如他自己想要的那般,以这两个字作为开端,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巨大的天堑。
没有人可以再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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