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半拍反应过来的皎皎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忙不迭地道:“改,皎皎改,叫爹爹,不抓爸爸。”
谢殊玉没忍住低笑出声,伸手呼撸了下皎皎毛茸茸的头发。
他待在这里已将近半月,在他身上的伤能走动时,他就出去了一趟,通过暗线将账本送回了京城。
原本他应随着上京,但遇见皎皎和殷峥这对违和又奇特的父子后,他便没那么想回京了,反正以殿下的手段只要账本到手了,也派不上他用场,他便借口伤重未愈,留在了李家村。
他待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时间,闲暇时就教皎皎认认字,却没想到皎皎很是聪慧,现下已将千字文背熟,让他过足了当师者的瘾。
侧卧在树下的谢殊玉握着皎皎的小肉手,清冷的眉眼间带了点懒散之意,拿起一旁名为《幼学琼林》的书念道:“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躺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着书的皎皎稚声稚气地跟着念:“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谢殊玉没忍住翘了下嘴角:“气之轻清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气之轻清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
“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
“虹名螮蝀[dì dōng],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
午后的阳光催人昏昏欲睡,念着念着皎皎就趴在谢殊玉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