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夏卿欢……狼狈孱弱得就如同被顽劣的狩猎者暴力撕咬玩弄过的猎物,一息尚存却又体无完肤,连呼吸都是破碎的。

“江颂……”

夏卿欢的声音喑哑不堪,望着江颂,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伸手像是想要去抓住什么。

江颂见状赶紧伸出手去叫夏卿欢抓住自己的手臂:“我在呢,我在呢……”

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江颂在说话的时候,声音简直比夏卿欢抖得更厉害。

“你好些……”

话都还没问完,江颂便觉得自己被用力扥了一下,便毫无防备地摔进了夏卿欢的怀里。

江颂跪在夏卿欢岔开的双腿之间,没有挣扎,或者说岂止没有挣扎,他甚至不敢动一下。

害怕再次惊扰到夏卿欢,害怕他忽然又像刚才那样。

鼻腔里充斥着夏卿欢身上所特有的清新淡雅的草木香。

是心理作用么?江颂甚至觉得就连这清冽的香气在此时此刻都变得那般脆弱不堪。

江颂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夏卿欢可以抱得更舒服一些。除此之外,笨拙的安慰便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全部事情,就见江颂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夏卿欢单薄的后背上拍了两下,

“没事了,没事了……”

“对不起,”夏卿欢将头埋在江颂的颈窝里,声音瓮声瓮气地有些发闷,“我中午……中午把艾司唑仑忘在寝室忘了吃,我的错。”

“别,”江颂心里痛得厉害,夏卿欢的话一字一句像锥子直往他命门上捅,“你别道歉,是任禹田钟泽他们非得拉着你开会开了一中午,是他们的问题,他们一贯拿人当生产队的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