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等他彻底走远后,一只手默默在被子里划了一下,找到那条愤而罢工的尾巴。

然后忍受着刺激又奇怪的酸痛感,皱着脸把它团成一团开始揉,希望这家伙能赶紧继续工作。

只是揉到一半,亚尔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动了动左手,将它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亚尔斯怔愣的看着这只手,屋子里的采光很好,白术走之前还特意将窗帘拉开,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下舞动,晶亮的模样令无数人感叹世间万物在光线中都能变得如此灵动。

日头不急不缓的走着,角度变换下,光线慢吞吞的移动过来,照亮了手指上的那一圈。

亚尔斯动了动手,无名指上的银光跟着闪动,那一圈素净的戒指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他戴上的。

亚尔斯自然知道戒指在人类中的含义,他当初的恋爱攻略也不是白做的……虽然那本书最后被他丢进炉灶中烧成了灰,但好歹也给他科普了不少常识。

想起白术从不离身栓在腰间,由狼牙与狼毛组成的饰品,亚尔斯垂眸,在上面落下一道亲吻。

另一边,白术正为人诊脉,俏丽的姑娘一手搭在脉枕上,一双杏眼不住的往外面飘,过了一会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正要说些什么时,眼角瞄到了一圈银色。

姑娘一愣,差点忘记自己还在诊脉,搭在脉枕上的手抽动了一下,引得白术的疑问。

“没、没事。”姑娘脸颊一红,连连摆手。

顿了顿,她小声问道:“白术先生,竟是已经有了家室吗?”

白术一手提着笔,戒指随着手腕运转若隐若现,闻言笑了笑,自然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