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眼睛。”凉真说,“看不见敌人,自然也就不会形成对对方的印象,面对未知时,人总会下意识地依靠本能来战斗。”

“等你的思维变得灵活了,再去和你的斩魄刀对话试试,说不定会有新的进益。”

凉真的一番话,让恋次茅塞顿开。他在卍解修行时遇到的瓶颈,似乎也与他目前的战斗思维有关。他受限于蛇尾丸的始解能力,总觉得卍解应该是在始解能力上的进一步延伸,便一味地朝着那个方向练,结果什么都没练出来。

大脑深处久违的兴奋感让恋次的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他发自真心地向凉真道了谢:“队长,真的很感谢您的指点。”

“不用客气。”凉真笑盈盈地摆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小孩儿。”

等他回到住所的时候,家里的小孩儿已经睡了。

会客室的天花板上挂了一颗巴掌大小的红色火球,照得屋子里特别暖和,看这强度的控制,多半是鼬的手笔。

兄弟俩睡在榻榻米中间,像两只虾米似的蜷着身体靠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睡得很深。鼬一看睡相就很好,用来束发的发绳还原模原样地扎在脑后,佐助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往下蹭,不一会儿肚子就露出来了。

凉真捏住佐助的衣角,帮他把衣服往下扯了扯,盖住半露的肚子。然后起身回房间拿了条毛绒绒的毯子给兄弟俩盖上。

桌子上摊着一本《瀞灵廷通信》,上面是才做了一半的填字游戏。佐助的字迹清秀工整,一点没有小孩儿写字那种青涩的模样。

凉真盘腿坐下,拿起笔把剩下一半也填完了,坏心眼地想明天佐助看到了肯定要生他的气,嘟嘟囔囔地怪他多此一举,说些“明明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全做出来”之类可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