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真会自己做料理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离奇,但看在裙带菜的面子上,白哉大发慈悲地说:“汤留下,你走。”

凉真:“……”

凉真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但赖着不走:“我是来说正事的。”

虽然白哉不愿意搭理他,凉真还是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听鼬说,你在调查那个人的时候找到了他派人暗杀继承人候选和袭击我的证据是么。其他事我不是很清楚,但在流魂街针对我的那次袭击,应该不是他做的。他想对我动手,是在战后和我见过面之后。”

战前,纲弥代立臣一直都当他不存在,是谈话拉拢他时遭到了他的冷言拒绝才起了对他下手的心思,这一点凉真是可以肯定的。然而,在白哉着手调查纲弥代立臣后,却忽然出现了证明流魂街袭击是立臣指使的证据,这很奇怪。

白哉这才抬起头来:“你是说,有人趁着纲弥代立臣名声扫地,把自己做的事也栽赃到他的身上。"

“时滩。”凉真直接说出他怀疑的那个人的名字,“内斗期间,时滩一直到处做搅屎棍,本来就很可疑了,可偏偏他又总是能把自己撇得一身清。“

“家主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自杀了,并且背下了杀害其他继承人候选的罪名,而我根本就不打算参与竞争。如今符合继承条件的就只剩两个人,一个是本家家主的幼女,她还太过年少,没有人把她放在眼中,而另一个就是时滩。”

“白哉,我觉得在调查的时候,不仅要看证据,还要看最终获益最大的人是谁。”

这是凉真从百年前的虚化实验事件中吸取的教训。

话说到这里,白哉也明白了。他点头道:“我会重启调查的。”

凉真笑了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