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七八岁干净柔弱的少年,此刻身上带着伤声音也弱弱的,像极了无助的小奶猫哼唧,使人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苏子沐的心也不由变得软乎,怕吓到人,他将声音刻意压得轻柔了些,“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你还真是时刻不忘勾引男人,就那么喜欢被人压?”女弟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少年闻言抽回了自己的手,捂着胸口独自走到一边。
风怜月的目光当即杀了过去,“这位道友如何我尚不清楚,但我们家无心洁身自好得很,不要乱扣锅。”
女弟子侧目视向苏子沐,意有所指:“谁知道呢,这么多人怎么就他跑上来多管闲事?”
“左嫣。”离夙出声道。
女弟子面上表情唰地委屈起来,指着白衣少年道:“人家说的又没错,掌门都不要他了,他还恬不知耻往上凑妄图勾引掌门。”
说完她将视线移向苏子沐,咕哝道:“物以类聚。”
“你怎么不说话?赶紧辩解几句呀。”风怜月气鼓鼓地戳了戳少年胳膊。
左嫣则呵呵一声干笑,“他?辩解?笑话!此事在合欢城人尽皆知。”
少年名为安桥,据说是合欢宗掌门嵇宜捡回来的鼎炉,又因为伺候得不好,导致嵇宜龙颜大怒,继而被赶出合欢宗。
安桥没有辩驳,他望向合欢宗的方向轻声道:“我的修为已经回到金丹后期,能做得更好。”
“哪有人送上门去给人采补的?”风怜月再次陷入惊恐之中,“阿娘所言果然非虚。”
嘀咕完她苦着个脸凑到容诺跟前:“师兄…此事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先上报给宗门的好。”
言下之意是要打道回府,等着上边的人来处理树妖一事,不去合欢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