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你怎么才下来,马上要迟到了,自行车在……”
羊咩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牵住了手,“抱歉,今天我起晚了,坐我家的车吧,很快就到了。”
说话的途中,司机先生果不其然已经将车开到了我的面前,而羊咩也只能在我的推动下满面僵硬地进入到了车后座。
“美丽的少年眼角微红,虽然只身着最简单的校服,可一旦坐入车内,他周身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便藏也藏不住,看着他的侧脸,商玦不由想:这样漂亮的人儿,似乎生来就应该被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投胎到那样一个贫困的家庭之中,可真是极为地不相称的。”
抽了抽嘴角,身为商玦本人,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这样想了?
不过,比起羊咩,我更为在意的是“书”中的字迹,为什么变红了?分明昨天在我脑海中还是白色的,难道是因为我违背了校园王子的人设睡过了头,然后导致世界线发生变动了吗?
正当我这样想着,书中红色字迹的下方便开始大段大段地出现白字,这行文模式、这语言风格,竟好像是书中的大段原文?
内容过长,我就稍微简述一下,原来在原本的剧情中,今天早上的我本应当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比羊咩早走一步,收到信息的羊咩自然也就没有在我家别墅下等我,而是打算自己骑着自行车到学校里去。
然而对于自行车,羊咩自己也是初学者,只勉强到达能够上路的地步。
于是十分经典地,在骑着自行车去往学校的路上,学艺不精的羊咩不出所料地撞到了一台价值数百万的豪车。
毋庸置疑,车的主人自然也是羊咩的爱情俘虏之一——傅家独子傅祁旸。
要说这傅家,在这个世界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目所能及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起码跟他们家有六成的关系,傅家黑白两道通吃不说,还是我们学校的头号大股东,虽然我家也不算差,好歹也给这学校捐过楼,但料想还是没他傅家捐得多,这大概也就是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只是学生会副会长的真正原因之一吧。
按照我昨晚上看的玛丽苏小说的套路,我原本以为接下来就是穷苦学生羊咩怒斥百万豪车车主然后成功引起了注意的惯式,可我显然低估了这本“书”的时髦程度。
我们的羊咩撞上了豪车,当即就“嘤咛”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了地面上,他的膝盖被擦伤,只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伤口,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
而当我们后攻之一的傅祁旸下车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被他撞到的人儿柔弱无骨地并拢双腿,斜坐在地面,他眼角微红,揉着自己脚踝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他抬眸,嗔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明明是那样无助,却又显得那么倔强。那一刻,傅祁旸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整个人都酥麻起来。”
然后,我们这个无论是家室还是气质都很像是后攻之主的傅少爷就当街单膝下跪,将“美人儿”的脚踝从地上抬了起来,开始旁若无人地放在自己的手心开始给羊咩按摩,并轻笑一声,问:“小东西,还疼么?需要提醒你的是,你闯祸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像是性骚扰?
手扶住了额头,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干净了。
“羊咩。”我叫了羊咩的名字,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我抬起了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起这张令傅家少爷傅祁旸“一见钟情”的脸蛋来。
也就……一般吧,要说稍微特殊一点的,就是那无助并且一眼就觉得很好拿捏的气质。
在被人用这种姿势调戏的时候,羊咩往往只会端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连最基本的拒绝都做不到。
“商……商玦?”羊咩的眼眶又湿润了,他握住了我抓住他下巴的手臂,“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你做什么呀?”
不由咬牙,下一刻我揪住了他脸颊上的肉,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啊疼,怎么……唔。”羊咩抬眸看着我——“黑溜溜的眼眸中写满了委屈,像是不明白原本温润如玉的男人为什么一夕之间便转了性。”
红色的字体再度映现在我的脑海里,很快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果然,只要做出有违原书故事发展或者人设走向的事情字体就会变成红色,并给予最基本的外貌和当下人物的心理描写。
如果使用得当,会成为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也说不定。
“啊,抱歉。”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笑了笑,拍了拍羊咩的脸颊以示安慰,“看你太可爱了,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