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知珉眼前一片白,那血腥雁城之景如今回想起,还是令人心惊,冰凉的尸骸,无人再住的商府,若是他没死,她在雁城等了他三日,为何不回来?

明明是费游亲自操持了丧事,费游?提及费游,便想起费游代为转告的话,这般一想,他所说的再无瓜葛竟是这层意思...

竟是说与她听,想不再与之有瓜葛之人是她,她还可笑觉得,是他想脱离那冰冷的皇宫,和那伴随一生的苦难,不成想比起那些来,她是他最大的负担和想摆脱的东西。

沈知珉苦涩的笑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集被忽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她扶着沈知珉坐回摇椅:“小姐,怎么了?阿集可是说错话了?”

少女哭得呜咽,压抑许久的委屈好似如洪水倾泄,哭湿了阿集的肩头,直到许久,那哭声才停,无助又可怜的声音在阿集耳边响起:“阿集,替我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好吗?”

未曾道出姓名,阿集却恍悟,原来那位一直居住在雁城的男子竟是……

阿集不敢再往下想,只应着小姐的话。

翌日,饭桌上,沈知珉揣着小心思,望了望母亲大人,又看了看吃得香的父亲大人,开口道:“母亲,今日我想出去转转。”

许韵笑容温柔,还觉发稀奇:“珉儿好多时日不曾出过门了,出去转转也好。”

沈德言也放下碗筷,关心道:“是啊,该出去转转了,是约了哪家的闺友啊?可想好往何处去玩?爹爹派些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