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沈德言拍拍许韵的手背,打消了许韵眼里的急切,此时许韵却是微微一叹:“屹儿若在便好了,还能去城门口接一下他妹妹。”

沈德言一笑:“他如今刚升军中校尉,哪能在这关头休假回来?”

说到这,许韵又不高兴了:“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军营,这一年到头来,见不了几回面,做的都是累活,不如谋个官爵来得轻松。”

“夫人自儿生的,难还不知晓他是个怎样的倔性子?”虽是和声埋怨,可话语间笑呵呵,像是挺赞同儿子入军营的。

许韵闻及,不再说话,也深知自己这儿子为人正义刚直,又正逢好儿郎的年纪,有颗报效国家之心,她是既欣慰又担心他吃苦受累。

私语间,那辆伴着银铃而来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沈知珉平复着心情,轻吐一口气,待眨干了眼底的湿泪,才提裙缓缓下了车,抬眼看去门口的众人,笑容依旧勾在嘴角,只是眼里没有了光。

“珉儿,快来,让母亲好好看看。”许韵对着沈知珉招呼着,满眼的心疼:“瘦了。”

沈知珉扑进母亲的怀抱,在无人所见的地方瘪瘪嘴,红润的眸中夹藏着一丝委屈,是心底最深处的迷茫。

“母亲与父亲身体可好?”沈知珉吸吸发酸的鼻子,带着浓浓的思念又投入父亲的怀抱,沈德言一脸慈祥地抚了抚那柔顺的青丝,心疼着:

“珉儿这一去就是十来日,下次可不许去这么远了,父亲与母亲都念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