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秉文朝她使了个眼色,霍夫人才悻悻住了口,低头去哄霍玟,道:“妾是不配,可妾好歹也为霍家延续了香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娘娘这样说,等玟哥儿长大了,让旁人怎么瞧他?”
“你少说几句!”霍秉文嗔道:“娘娘心烦,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是。”霍夫人随口应道。
霍秉文低声道:“娘娘,听闻瓦剌那便差人送了个女子来,是陛下从前在瓦剌时纳的女子,过不了几日便会到京城了。”
霍初宁端着酒盏的手指一顿,道:“不过是个村妇,也值得父亲去提吗?不过父亲这消息,倒是灵得很。”
霍秉文笑着道:“臣是为了娘娘,才与杨阁老走得近了些,希望能帮得上娘娘。”
霍初宁抬起头来,瞪着他,道:“是么?”
霍秉文讪讪笑笑道:“臣听闻,那女子待陛下很是痴心。陛下是长情之人,只怕这女子入宫,会……”
“父亲也说陛下是长情之人,难不成会为了个村妇,弃本宫而去?”
“这自然不会,自然不会。”霍秉文连声道。
霍秉文又问道:“今日,陛下可来看过娘娘?”
霍初宁手上一松,酒盏便“啪”地一声摔在了案几上。
众人闻声,都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兜兰一边为霍初宁添酒,一边道:“老爷管得也太宽了,娘娘如今在宫中看似荣华,可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老爷又岂有不知的。若老爷当真心疼娘娘,便该陪着娘娘说笑解乏,而不是咄咄逼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说我父亲!”霍初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