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封道:“杨敬是第一个支持陛下的朝臣,这对陛下来说,意义非凡。”
菱歌道:“是啊,于陛下而言,或许高起、霍时都只是投机分子,可杨敬却在有更多选择,可以坦坦荡荡走仕途之路的时候,不惜犯风险支持了他。”
朱灵封冷笑一声,道:“可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杨敬用陛下的性命去赌罢了。”
菱歌眼眸一亮,道:“襄王哥哥这是何意?”
朱灵封道:“陛下之所以会发动夺门之变,是因为陛下以为孤的父皇驾崩后,会将皇位传给孤。甚至于,会为了孤的皇位安稳,父皇会在驾崩之前赐死他。”
陆庭之道:“此事不止陛下,连天下人都这样觉得。”
朱灵封道:“可根本没有此事。”
他说着,看向菱歌,道:“当年父皇的确想把皇位传给孤,可是,谢少保劝阻了他。”
“什么?”菱歌不解,道:“那为何父亲当年不以此申辩?反而任凭杨敬将脏水泼在他身上?”
“因为恩师要牺牲自己,保全天下。唯有如此,陛下才能堂堂正正的继承皇位,百姓才能免于纷扰。”梁少衡款款走了进来。
菱歌站起身来,道:“少衡哥哥……”
陆庭之挑眉道:“你怎么来了?”
梁少衡道:“为恩师平反,我怎能不来?”
高潜笑着道:“是奴才和梁大人说的。奴才想着,为谢少保平反之事,没有人比梁大人更在意了。”
菱歌侧身让梁少衡坐下来,替他舀了一盏茶,道:“少衡哥哥是世上最懂我父亲的人,今日之事,阖该他来的。”
梁少衡微微颔首,看向坐在一旁的朱灵封,道:“殿下,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