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宁款款站起身来,摇曳着身姿走到杨惇面前,道:“杨公子不想知道菱歌的秘密了?”
杨惇道:“娘娘,臣今日之所以会来,不是为了知道什么秘密。臣只是恳请娘娘,若当真把菱歌当作姐妹,便替她保守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要随意宣之于口,或是把此事当作交易的筹码。”
霍初宁听他这样说着,只觉唇齿发寒,道:“杨公子竟是这样看本宫的?”
杨惇道:“臣不敢。”
又是一句臣不敢。
霍初宁恨道:“杨公子对本宫是臣,那对菱歌是什么?”
杨惇不言,只是垂着眸,一如最恪守规矩的臣子,没有半分逾矩。
可正是这份规矩,让她心头越发不平,她实在恨极了他这副模样,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她自问生得比菱歌美丽,身姿也比她曼妙,可他在她面前却永远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而在菱歌面前,他却会笑会脸红,是男人该有的模样。
霍初宁瞥见兜兰站在不远处,她不觉怒从中来,随手拿起身边的花瓶砸在兜兰脚边,道:“还不快退下!”
兜兰不安道:“是。”
说完,便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杨惇抬起头来,道:“娘娘不必如此,娘娘既知道菱歌的身份,便该知道,这么多年,臣心里的人从未变过。”
“那她呢?”霍初宁冷笑着,用最冷的话语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戳去,道:“她可有半点与你相认的意思?依着本宫看,她心里的人,只怕已换了旁人吧。”
“此事错不在她。”
他还护着她。
霍初宁只觉心里针扎似的疼,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他腰间坠着的琼花玉佩上,道:“琼花易谢,杨公子还留着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