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南挪开目光,问:“陛下,是想酿酒?”
“晚春殿的桃花醉不多了,我想着,备下一些。”
晚春殿的桃花醉……行以南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不受控制地蜷缩,他不想喝了。
“行郎难道不喜欢吗?”
短短的时间,嘉云就凑到了行以南面前,他脸上血色尽失,她脸上却是大好的兴致。
嘉云还没玩够,行以南绷紧脊背,微微点了点头,嘉云忽然觉得,再逼一逼,说不定眼前的人又要哭了。
她的手抚上行以南的脸,指尖在行以南的眼底刮了刮,行以南抬眼看她,嘉云道:“那便请行郎同我一同折花吧。”
桃花低垂,伸手便能够到,行以南一袭月白衣衫,怀里抱着桃花,还在伸手去够,袖子往下掉,那些凌乱的痕迹便藏不住了,其中甚至还有咬痕。
是嘉云胡闹偏要咬他的,还没好全。
用牙齿啮着他的软肉,他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眸子里还有藏不住的难堪,确实很有意思。
嘉云放下手里的桃花,走到行以南身边,手覆到了行以南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那咬痕。
行以南一抖,怀里的桃花拢不住,散落一地。
嘉云随手捡起来一枝,“听说桃花醉要娶新鲜的刚开不久的桃花花苞……”
嘉云已经将那枝上的桃花花苞尽数摘了下来,堆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她接着道:“行郎觉得,这些花瓣需不需要碾碎?”
行以南从未酿过酒,他猜测道:“应当是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