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云没有应声,只要给行以南一些时间,行以南总能理出来的,要是她直接将真相告诉给行以南,杀伤力远没有行以南自己悟出来的大。
等得时间有点漫长了,嘉云看向眉头紧锁重新翻看消息的行以南,百无聊赖地问:“听说燕骞待你如亲兄弟?”
这些话是她还被囚禁在公主府的时候听来的,那个时候行以南已经背叛她,做了丞相了。
燕骞时常请他进宫,两人在一起谈论国政,研讨书画,俨然是明君贤相。
行以南死死扣着掌心,白色纱布都因此被染红,证明他心绪起伏太大,原本结痂的伤口,又被扯开了。
嘉云知道,行以南这是终于想过来了。
行以南垂着头道:“其实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就算是下了论断了。
嘉云玩笑道:“你倒是看得开啊,当真是我那皇弟的好丞相。”
“燕骞一面勾结你,要你夺我的势力,一面暗中布局,早就给你做好了圈套,等到我死后,下一个就是你了。”
嘉云扬了扬手里的那些纸,“有这些在,就算是把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嘉云的目的终于显露出来,她按上行以南的眼角,低语道:“行以南,你选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燕骞要是真的能让他做丞相,让他扶摇直上也就罢了,可是燕骞最终为的是要杀他。
嘉云步步紧逼:“行以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手急急抬起行以南的下巴,嘉云继续:“你又是凭什么背叛我呢?”
始作俑者已经被嘉云杀了,行以南捧着嘉云的手,他问:“那你要杀我吗,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