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念调整呼吸,然后抬起眼说:“桑姐你帮我在这参加到婚礼结束,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临时有事,黎屿成寄了一封遗书给我,我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她快速地说完,然后绕到墙边朝宴会厅门口走去,桑菊听完愣了几秒,回过神连忙让小粒追上去看看,别让她出事。
出了宴会厅,凌若念几乎是用跑的,一边往地下车库去,一边打电话给池川问情况,然后往医院赶去,还好司机一直在车里候着。
坐在车里,她忍不住叫司机开快一点再快一点,池川说黎屿成自昨晚抢救后到现在还没醒,她不敢去想象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里面只剩一副骨头的男人,她的腿后知后觉地一软,小粒和依依连忙伸手扶住她。
池川在一旁道:“医生说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家属还不能进去照顾。”
凌若念嗯了一声,神色十分虚弱无力,然后被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这一刻她才知道,无论多大多复杂的争拗纠葛,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也是这一刻,让她意识到了她还爱着他,她的心脏真真切切还会为黎屿成而跳动,为他忧为他喜。
她闭上眼,向各路神明祈祷他能平安。
*
黎屿成醒来时,已经是他吞药自杀的第三日了。
他躺在病床上,缓慢地睁开眼适应白光,白光的尽头是一道他熟悉至极的窈窕身影,他愣了愣,而后那道身影转过身来。
见他清醒,凌若念的眉头倏地舒展了几分:“你醒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黎屿成环视四周,看到这副场景也明白过来自己没能死掉,见女人要出去忙不迭地问:“今天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