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迹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嘲弄道:“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处理完伤口,向源将黎屿成送回海月湾,双姨看着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个人额头上突然贴上纱布,吓得一愣,第二天早上,就发现男人倒在了主卧的阳台上,看样子像是在外面呆了一夜。
“周医生你可算是来了,我家少爷不知这怎么的晕在了阳台,浑身烫得吓人,你快点给他看看。”双姨满脸的焦虑。
周迹一边换拖鞋一边说:“双姨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周迹进了主卧,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用体温计一量。嘿,39度4,妥妥的高烧!
他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衣服,结合双姨刚才说的话,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黎屿成估计昨天被向源送回来后,就一直在阳台抽烟,外面温度低,额头上的伤口又发炎,所以直接烧得晕了过去。要不是双姨发现得及时,给他烧成白痴都是轻的。
他走出去开了药,又和双姨交代了几句,然后重新回到卧室,黎屿成已经醒了,脸色煞白,身上的气势倒是不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再给我开点安眠药。”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吓人。说来可笑,昨晚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睡着。
“还开?”周迹诧异地反问,然后实话实说,“已经没办法加大剂量了,就算我们有点私交,我也不能随便给你开药,我看你还是出家赎罪吧。”
话音刚落,黎屿成一记深邃狠戾的眼神扫过去。
周迹被他吓得后背一凉,然后说:“我说得有问题吗?在凌若念那里,你已经是犯了死罪了,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她说什么也要刀了你,省得你一天天跟只苍蝇一样在她眼前晃,烦死个人。你现在啊,唯一的办法就是每天吃斋念佛赎轻身上的罪,说不定佛祖看你诚心,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