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蝉鸣。
她别过发丝,低头,拉开手包拉链,取出烟盒与打火机。
推开门的风吹乱了窜起的火苗。
姜怡妃点着烟,缓缓侧眼。
看清来人,不动声色地转身吸了口烟。
男人走近,白雾散开,他们衣服上分别染着声色余温,混在空气里渐渐融合。
“宋聿诚,捉弄我有意思吗?”姜怡妃冷声说。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宋聿诚似是不觉得有错,“很烦躁对吧。”
他听到那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时,烦闷在胸口处暗涌。
“姜怡妃,人你随便睡也就算了,难道不知道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吗?”
姜怡妃眼眸一顿,瞳孔闪着诧异。
他在她记忆里一直绅士有礼,刚才的事实在不像他能干出来的。
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
她也不自觉被调动情绪。
关于“我爱你”。
二十岁的时候,这三个字在她心里分量堪比梅里雪山,非常神圣,说出来那一刻,宛如雪顶被日出照亮,遍布金灿,若是受到亵渎会遭天谴。
后来,沈洵祗硬生生将这三个字变成了镣铐,沉重的,无法动弹的,束缚她的自由。
再也不觉得它散发的圣光温暖,久而久之常年白雪融成水,在极寒下变成坚硬的冰川,封存了所有生动。
她对这话的态度便不再谨慎。
脸庞附着一层绵针版的目光,男人似乎想看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