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该相信他此时的温情是走心的呢。
姜怡妃费神地去辨别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惜病中太难集中注意力去想那些绕着弯子的人心,她只知道当下需要什么会让自己在这一晚存活。
“那你能不能晚点走。”她抓住他的衣角,拉了拉。
姜怡妃的口气脆弱到无法令人拒绝。
“好,我答应你。”宋聿诚抱着她躺下,让她枕着手臂,盖好被子,“放心睡吧。”
姜怡妃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内里拾到渴望的安全感,侧转回抱住他,眼皮逐渐被睡意压制,喃喃道:“宋老师,晚安。”
男人吻了吻她的眉心,缓慢拍着她的背:“晚安,妃。”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共同过夜,风平浪静,无关情`事。
翌日,姜怡妃早早睡醒。
落地窗帘拉拢着不透光,屋内仍是黑压压一片。
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天花板,身侧空荡,男人不在了。
闭眼前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期盼睁眼也能看到宋聿诚。
她明白失落感代表着自己情感上的转变。
一个危险的信号。
姜怡妃没有开灯,傻傻躺着,喉咙干涸不想说话,世界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身体里缓慢地心跳。
被子拉到头顶,脑海便开始播老电影似的回放着与他这些月份相处的景象,他的唇像材质高级的毛笔,一路轻柔地描摹着她各处轮廓,埋在耳畔一声一声唤着“妃”,魂牵梦绕。
未到酷暑,她还没换掉天鹅绒被芯,保暖效果不错,甚至留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嗅到鼻腔击中天灵盖似的,她缩起腿,起了点反应。
或许是真的空窗期太久了,身旁冷清,一旦破戒开了阀,需求越来越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