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盘饺子,一锅红烧肉,配了两盘绿色蔬菜。
姜怡妃在厨房里切邻居给的驴肉。
姜西竹慢悠悠踱进来,拿冰箱里的二锅头。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靠过来碰碰她胳膊,装作随意的模样问她,“工作上顺利不,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到时候让我出山捞你。”
姜怡妃深知父亲口嫌体直的性格。
她放下刀,给肉装盘:“挺好的,基本是别人给我找麻烦。”
“哟,您姜总确实嘚瑟。”父亲照常揶揄她,嘴上笑得比谁都灿烂,悄声感叹一句,“还是我基因好啊!”
洗着手,姜怡妃笑而不语。
这时,忽感口袋被塞进了东西。
她低头看,父亲苍老的手刚伸回去。
是一叠钱。
姜西竹背过身,端起砧板上的肉,漫不经心地说:“隔壁你张大姨家前几天儿子结婚,我写字他们给的,你拿着花。”
她倍感困惑,快速擦手,拦住父亲:“爸,你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啧,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呢?”姜西竹挥开女儿的手,埋汰着,“我是让你沾沾人家的喜气,小三十儿的人了,你爸封建主义,赶紧结婚!”
望着父亲的背影走出厨房,他的步子不利索了,肩膀没以前挺拔了。
姜怡妃鼻子一酸,抬头对着天花板,让眼睛里的液体流回去,吸了吸鼻子,继续勾起嘴唇,笑着去院子吃饭。
其实,她知道父亲想说的是:
他家莺莺值得更好的。
三个人在院子里吃完晚饭,陈姿燕洗完碗,把水擦在裙子上。
姜怡妃关了电视,拿起车钥匙,打算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