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轰然被牵走,像攀附于它物之上的凌霄,他灵活地追逐交缠。
姜怡妃随惯性后仰,力量悬殊,怎么也夺不回上风。
初学书法时,父亲说她的字软,无方刚之气,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练,没日没夜,连父亲都被她毅力惊住。
不服输三个字从小印刻在基因里。
嘴里丝来线去,悄然改变姿势,她趁宋聿诚吻得专注,倏然吸住一口气,抬起,纳进一半。
宋聿诚忽地睁眼,睫毛扫过她光滑的脸,误点引燃线似的,全身的细胞沸腾。
姜怡妃咬着牙,掐着他的衣襟。
木舟仿佛加速过快,在海上撞到了礁石,即将覆没暴雨海浪。
“妃......”他抱住她,吻平她发颤的唇,引导她适应,嗓音沙哑,“慢点儿。”
她虚睁着一只眼睛,瞥到他缠着绷带的手,略失神。
“宋聿诚......”姜怡妃伸手敷在那只手玉貔貅上,“我以前是不是很少在这种时候喊你的名字。”
宋聿诚喉头一顿:“嗯。”
她凑近他的耳畔,眼眸溢出似水的涟漪,轻抚那处冰凉的玉:“宋聿诚。”
“嗯。”宋聿诚俯身,应道。
不同于其他任何一次呼唤,像清晨打开窗,鹩莺飞进屋,在他肩头栖息,放下一切戒备,享受他准备的美食。
她环住他,与他紧贴,愈发激烈的颠簸中,又是一声:“宋聿诚......”
“听到了,妃。”宋聿诚轻笑,不停地吻她,从眉心向下,安抚着。
她想让他知道,他从来不是谁的替身,亦或谁的替补。
他只是宋聿诚,在她二十八岁的冬季里与她相遇的宋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