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我这找你女儿?”姜西竹语气又冲又诧异,“阿茗,是莺莺在你们陈家受了委屈,我还找不到人呢!”
“我不是和你说了,莺莺有人照顾,她没事了。”樊彩茗透露出一股鸡同鸭讲的无力,“现在是燕燕不见了,我也要确保她的安全,两个都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只偏袒一边。”
这套对话,宋聿诚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姜怡妃在外头不肯进门。
“我不需要你偏袒这孩子,”姜西竹情绪激动,“你以后别给她找事就成。这么多年,你没看出来吗?莺莺她从小就是个很有想法,很独立的孩子,你不用去给她铺什么路,相乱七八糟的亲,还有那什么,生日派对,老外那一套,她不需要,她是喝过洋墨水的,我看她回国之后也不喜欢花里胡哨啊,这说明什么,她对这种过场仪式不感冒。”
“我身为女人会不懂小姑娘想要什么?难道你一个老闷葫芦会懂?”樊彩茗不服气,“所以说,就因为你这种无所谓,不关心的态度,从小就不好好管教她,所以她高中才会经不住诱惑一毕业就和姓沈的搞在一起,好了,现在搞出大事情了,还把妹妹也栽进去,两姐妹喜欢同一个男人,丢不丢脸。”
“你不要在这里颠倒是非,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谁年轻的时候没发过疯,你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姜西竹说,“要翻旧账是吧,我也跟你翻一翻旧账,莺莺小学那年,你为了你的小女儿,没有如约带莺莺去山月美术馆,这孩子那天一个人坐车去玩,到了半夜才自己摸回来,连续三天她都偷偷溜去美术馆等你......”
门外,宋聿诚的目光落在走进来的小路上,脑内像遇到了海底地震,埋藏两万里下的记忆碎片有浮出的迹象,不知为何,胸廓上下猛烈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
姜怡妃在车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钟。
她趴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
男人出现在视野,挺拔的身形,拎回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信步而来。
姜怡妃猜是父亲给她准备的饺子,他过节都只会准备饺子来象征性庆祝一下。
车门打开,她伸手去接塑料袋,饭盒散发着一股淡淡蒜香,她放到后面,说:“他们两个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