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诚神情淡定,侧头,选择先回阿姨:“您看着洗,洗完挂在我房间的衣帽间。”
阿姨听出了苗头,宋聿诚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有了想定下的人当然替他感到欣慰,瞬间笑开了花:“好咧,关女士,您福气来咯。”
房间只剩下母子二人,关山玥扇着团扇,开启审问模式:“啧啧啧,哪家姑娘,不要诓你老妈,像上次一样耍障眼法。”
“活的,女的,我喜欢的,您三个条件,都满足了。”宋聿诚翻了页相册,企图转移母亲八卦的注意力,竖起相册,对比着,“现在更漂亮了,妈。”
“少跟你妈玩心机,宋聿诚。”关山玥一脸怀疑,拍掉相册,故意激他,“名字都不敢说出来,不会是革.命尚未成功吧。”
“……”宋聿诚止语,垂眸。
“真被我说中了?”关山玥笑出声,揶揄道,“叫你年轻的时候不努力去当个老师,现在小姑娘都不好你这口老气横秋的腊肉,已经不是看脸时代咯,加油啊臭小子。”
宋聿诚当母亲的嘲笑是耳旁风,继续翻旧相册。
这本相册的年份应该是他小学的时候,前半部分有几张父亲的照片,以及许多山月美术馆的记录。
翻阅中途,页面扇出股浅淡的花草气,一朵干枯的花夹在中央印在眼帘。
宋聿诚眸光顿了顿,轻轻捏起茎秆。
花颜色早已褪成枯黄,从花瓣形状能大致判断出是飞燕草。
“妈,你夹进去的?”
干花脆弱,宋聿诚轻放回相册。
关山玥伸长脖子去看,眯起眼,皱着眉想了很久,恍然大悟:“你自己放进去的东西不记得了?”
宋聿诚问:“什么时候的?”
“小学里有一次你偷偷摸摸去美术馆住了几天,后来是你小叔找到的。一个人睡在监控室里,发着高烧,也不知道你那时候的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关山玥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手里呢一直拿着这花不肯放,嘴里念叨着要等一个人,小叔说大概是那几日参观美术馆的哪个小朋友陪你玩了几天。你病了两天,退烧之后又不爱说话了,我就觉得你那段时间有些烧坏脑子,你再想想,是不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