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何晴慢慢收起嘴角,握着杯子的手好像颤了颤,垂着眸,目光惘然,“他待在满庭芳的每一天都会给你写封信。”
“一共两百封信,写到了我们离婚的前夜。”
窗外的雨滴似乎在为她的内心呼喊,每一滴都如同一声清脆的责难。
姜怡妃看着何晴的肚子,喃喃:“两百封……”
她暗自嗤笑。
这场干瘪的对话没有进行很久。
何晴的手机进来消息,她打开看了眼,起身告辞:“我叫的车到了。”
姜怡妃也站起来:“我送你下去。”
“姜小姐留步。”何晴提包在身前,笑着说,“请替我向他保密,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姜怡妃答应了她。
人已远去,姜怡妃站立许久,感觉仿佛立在一片彷徨的空间中,周围一切虚影晃动,被背叛的疼痛难以言表。
她曾对沈洵祗嘴里的那句“对何晴从未越界”抱有过一丝信任。
她还是八年前天真的自己,令她厌恶的自己。
灵魂的耻辱柱上最深的一笔。
——
沪城的另一边,大学城。
宋聿诚被邀请到沪城大学开展一次关于青花瓷器的历史讲座。
上场前,阶梯教室的落地窗外飘起小雨。
他拿回托给助理保管的手机,打开微信。
宋聿诚:【我等下去酒店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