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摆擦过余光,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有挣脱,就这么安静地随他抓着,好像心里真就像她表现出的这般冷静。
沈洵祗慢慢减少了手劲, 见她没继续走, 才开口:“我如果没有联姻,你就不会这样子对我?可是莺莺,我与你好好解释过只要再等我两三年,让我把沈家的事情解决完, 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你当时才二十岁出头, 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我呢, 为什么能逃得如此绝情,这些年能做到对我不闻不问。我只是暂时不能给你那一张纸, 其他的我都能给你,我的心思也一直在你这......”
心思在她身上又有什么用,两三年能做很多事,但绝不可以是等待。
姜怡妃冷笑:“给我......沈洵祗,八九年前我的确单纯,但我不贪慕虚荣,你能给我花不完的钱又能怎样?我父亲是高风峻节的书画家,母亲是受人敬仰的大学教授,他们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当情妇吗?”
“您也真有意思,娶一个情妇回家还能叫风光,我可丢不起这张脸。”
“沈洵祗,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回头路,没有后悔药,我们只能接受结果。”
他们之间何止这一点问题。
有一段时间,姜怡妃总觉得自己喜欢的是活在想象中的沈洵祗。
时间缓慢得令人喘不过气。
重重的关门声落下,阳光敷在脸上,刺眼又冰冷。
身后有轻声的步子走近。
周鼎说:“沈总,身体要紧。”
轮椅上的身形如竹影晃动。
沈洵祗嗅到鼻尖沉香残存,吸进肺里的每一秒仿佛带着锋利的刀子,血管被刺得千疮百孔。他对她的爱意是空荡荡的深壑,分离四年,他以为都在计划中,很快能迎来被填满的一天。
嘴角渗出血痕。
有道惊呼声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