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观察着东方溯的神情,伤口虽疼,但半点不敢动,
直等到鲜血不再滴落,似是将匕首一起凝固在里面,东方溯才毫无征兆地抽了刀,
方才要愈合的伤口处,鲜血箭一般喷涌而出,让人措手不及。
东方溯连看都没看,而是轻掀起眼,忽然问尤枝枝,
“你想去吗?”
一双眸子很黑很黑,黑得深不见底,锐利地勾着她,宛如能测透她的想法。
尤枝枝慌不择路,再一次扑通跪地,“奴婢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想!
东方溯的视线鲜有地深了一层。
屋内落针可闻,东方溯神秘而阴晴不定的态度就像一把悬在尤枝枝头顶的刀,
落不落?何时落?怎么落?
尤枝枝可猜不透。
东方溯没再说什么,玉枢温润的嗓音响起,“三爷,这边请,我替您处理伤口。”
“二哥,我这次可受了大伤了。下次,我可要吃水路八珍。”东方毅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讨了好处才迟迟离开。
东方毅处理完伤口,直接离了府,没再回去。
等在门房的飞翼,看着东方毅缠着纱布的右手,惊呼,“爷,您怎么受伤了?他们欺人太甚!”
说着,气势冲冲地想要找中书令府的人算账,被东方毅叫住,
“回来。”
他们出了府门,坐上马车,飞翼仍是气不过,“爷,他这么对您,您就这么放过他了!今日就应该直接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