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兰芝恨不得立马翻身上马。
只是刚一走动,手腕被玉枢拉住,“你冷静点。”
她使劲甩着手腕,玉枢的力气哪有她的大,被她甩得踉跄,可他仍是没放手,她几乎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大人的身体你比我更清楚,他再受伤……”
可她也知道,他们走得慢,信息传到这差不多过去一日,即使现在她飞马过去,为时已晚。
说着说着,她就这样哭了起来,她的哭不是小家碧玉的嘤嘤落泪,而是豪放而克制的,“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费物,大人最需要的时候,我竟然躲在这里。”
玉枢似是许久没见过女子流泪,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他掌心攥了又攥,轻轻地抱她入怀,手停滞在她背后半空中,终是轻轻拍下,像是兄弟间的互相谅解,越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年华和并肩作战,
此时已经无需任何语言,她说的他懂,他的安慰她能感受到。
这是经历了岁月与战火沉淀下来的深深情谊。
再回到帐篷时,任何人从兰芝脸上再看不到一点痕迹,她抱着一个大布袋子,仍是那样笑着,骂咧咧地喊着进思,“臭小子,还不过来帮忙。”
进思见娘亲回来,像泥鳅一般早就溜了,兰芝在他身后恨恨地又喊了句,“你把东西带到马车上!”随后把大布袋扔过去,自己拿着一小袋撩起布帘进了帐篷。
尤枝枝大体已经吃好,有一搭没一搭地等着兰芝。兰芝将小布袋放在她面前,献宝似的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