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看了眼刘锦,发问道。
刘锦回过头,见人来了,颇有眼力见地往一旁闪去:“你们有事便先聊着,我忽然想起有些要紧事要做,就先走了。”
说罢,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地走远了。
姜离竖起的食指还未来得及放下,见状,讪讪地转过身,看向陆生。
这位被流言蜚语裹挟着的内侍,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她的身前,好似全然不受影响。
姜离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些腌臢话应当暂时还未传入他的耳中。
“我饿了,想从你这儿讨些东西吃。”她扬起眉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无理取闹。
谁会在晌午大老远地跑来此处,就为了讨上一口饭吃啊……
陆生垂眸看向姜离,察觉出她今日似乎带着火气而来。
他不由得觉得新奇:“谁给你气受了?”
她这么个温吞的性子,想要惹她不快,那人该有多不识好歹。
姜离摇了摇头,嘴角扯出笑意:“谁也没给我气受。”顿了顿,她的目光飘向陆生身后的值房,“陆监生,你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么?”
还说没有受气,都管他叫“陆监生”了……
陆生眼观鼻子鼻观心,脚步微转,向一边让出道路:“自然不敢,姜姑姑请。”
二人来到值房中。
在偌大的内廷中,奴才们所住的房子千篇一律,低矮,狭窄,方能体现出与主子的区别来,陆生新搬的这一座亦是个与从前所居的他坦无甚区别的倒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