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用剪刀刺破了脚后跟,在床上留下了血迹。她想, 明天说丈夫喝醉了误会了,还可以顺便向婆婆告一状。
第二天一早, 婆婆敲门进了屋子。见儿子还在睡,春娘蜷缩在地上,床上有血迹。知道自己儿子又犯浑了,对着哭红了眼睛的春娘一顿哄, 保证为她做主,坚决不让儿子欺负她。
春娘听婆婆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明白了, 自己嫁的这个男人,不是个懂的疼人的。恐怕前头的媳妇也没少挨打。
那一刻她竟有些信命,也许她的命就是这样吧, 或者是她不自重的报应。
回门那天她什么都没说,她想要好好过日子。
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丈夫不是喝多了酒才爱打人,他平时有点不顺心就要打人。
结婚半个月她莫名其妙被打了三四次。
终于忍不了了,她哭着跑回家。她和爹说她想和离,可是爹和大哥都然不同意。说什么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忍忍就过去了。
她便又被接了回去。
父兄没有给她出头,丈夫变本加厉,公婆觉得她没人撑腰,自己管不了混账儿子,便不再管了,反而张罗着给她们分了家。家分的还算公正,春娘的日子倒是不愁吃喝。
丈夫是做货郎的,交的朋友不少。有一天来了几个朋友过来吃饭,席间说到朝廷现在重视北地,那里百废待兴机会很多,他很想去北地看看。春娘一直在厨房忙活,偶尔听一耳朵,对那人说的北地倒是生出几分向往来。
果然两天之后,丈夫就让她收拾东西,说是他已经登记了要去北地,不少朋友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