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守着大哥,越想越害怕,忽然发现大哥好像都不喘气儿了,他学着大人的样子摸了摸大哥的头,冰凉,他害怕极了。跑出来找早晨给大哥包扎的大夫。
阿双腿跪着往前蹭了蹭,拽着牛掌柜的衣角,一边哭一边说,“我大哥是冤枉的,大夫,救救他吧,求求你了。”说着又去磕头。
牛掌柜的没办法,在身后一排排的药匣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制的药丸子给了男孩,
“拿去吧,剩下的就看他的命够不够大了。”
从城外到城里,这一路走来,青山县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柔的,平和的,即使在城门看到乞丐都是笑着的。
可是这个跪在药堂门口求救的瘦弱的男孩子,一下子把十月拖回到现实里。
她看着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拐到巷子里,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十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拐进了那个小巷子。
走进小巷才发现,如果刚才的是商业街,那么小巷子深处就是住宅区,而且越往后越破旧。
小男孩一溜烟的跑着,十月在后面边走边琢磨,可以在这里找点什么活计来养活自己。
还是听到了哭声,十月才注意到那个巷子尽头有一个简易的窝棚,在三面墙的顶端搭接着几块木板,上面盖着破衣服。
在这个大概只有四平米的小棚子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脸上有些脏污,但看得出来模样不错,他一动不动躺在里面。
边上是刚才那个小男孩,他一边哭,一边拿了药丸往男子的嘴里放,可是这样怎么可能吃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