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泰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的弯腰拱手,深深下拜。
“晚辈唐开泰,拜见陈世伯。陈世伯安好。”
陈忠义的笑容渐渐淡下去,直到消失,见唐开泰依然弯着腰,放下茶杯。
“起来吧。”
这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唐开泰站起身,看着主坐上的陈忠义,说不上哪里不对。
“陈世伯……”
陈忠义向他挥了挥手。
“你是唐家哪个旁支,我不知晓,你是不是唐家人,我也不知晓,但是你不该说你叫唐开泰。”
唐开泰一愣。
“半年前,我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信是我的旧友,唐尹的信。信上说,他老家妻儿在来京城的途中,遭遇山匪,一行人全部遇难。
侥幸从山匪寨子里逃出的一个妾室一路行乞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京城,将此事告知与他。朝廷已经派人剿匪,匪首也承认了杀害唐夫人一行十人的罪行。并且从山匪老巢搜到了唐夫人的嫁妆等物。
而他写信与我是来和我解除他家长子唐开泰与我爱女的婚约。”
陈忠义的这一番话,说的平静,可是唐开泰的心却不平静。
“不,不是,我们,没有,我们还……”
唐开泰一下有些语无伦次,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的父亲会以为他们都死了。
陈忠义浑不在意,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