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的姑姑当时的模样,像是有些失神。招手让他过去,说给他看看,之后他就晕过去了。再醒来,便不记得这些事了。
最近这些记忆碎片像是雪花一样,一点点的堆在他的心里,让他想想都觉得心冷。结合董爷爷说在他头上没有找到银针,他想,或许是他第二次找点翠姑姑的时候,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银针从他头顶拔了出去。
关于点翠和十月,以及曾经扎进他头顶的银针,他不准备和大哥说。
过去的事,他不能改变,也无意去责怪谁。
这两个多月里,他从懵懵懂懂到渐渐清明,心里上,他对大哥是有愧疚的。
大哥也很喜欢读书,但是为了他们却只能去种田。
更让他惭愧的是,他读书并不好,甚至经常被夫子批评,他并不在意夫子的批评,也不在意同窗对他如何。因为他并没有多么喜欢读书。
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作画,但是他又不想成为同窗口中的给富贵人家画插屏的画匠,也不敢设想成为画圣大家,他只想画自己想画的东西。
这些既不能富家,也于求学一道并无益处。
但是让他去替代大哥承担起整个家的重担,别说大哥愿不愿意,他自己知道他没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