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严秋半个身子都在床上,双手似乎在用力的掐着柳爷爷脖子,边上小豆子一边哭一边叫着爷爷。
“你在干什么?”十月急声喝问道,脚步快速走到床边。
只见发现严秋正用力按住柳爷爷的人中,床上的柳爷爷,那张黑黄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铁青色。
“这,柳爷爷,他……”
“不行,豆子,还是得找朱大夫。”严秋脸上有些急切,也有些平静。看见十月,冲她摇了摇头。
小豆子已经铺在柳爷爷身上大哭了起来。一声声“爷爷”叫的好不凄惨。
十月也跑了过去,跪在床边,“柳爷爷,我是十月,我来带你去看大夫了,你醒醒呀。”
而床上的柳爷爷毫无声息,这一刻,十月知道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便已经……
这时又有人进来,是阳洼村里正和黄鹤。
黄鹤跑的满头是汗,看到十月,先是一愣,然后走到她跟前,张了张嘴话还没说,眼泪先流下来。
“十月姐姐,小豆子,我们没有爷爷了。”
柳爷爷是吃过早饭喝过药没多久忽然发作的。一开始是咳嗽,之后呼吸不上来,比任何时候都严重,难受得直捶床。三个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继续熬药,想着他喝了能好些。可是那时候柳爷爷已经喝不下去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