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天就给董太医写信说下开元的情况,在董太医回信之前,先不让他泡药浴了。
可是北安县好像没有去往京城的商队,送信给董太医,怕是要跑一趟长宁府才行。明天问一下魏东家,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最近去京城。
唐开泰这一晚时不时的醒来,天不亮就早早起来了。见开元睡得香甜,脸上还和阿平一样红扑扑的,彻底放下心来。
唐开泰和铺子上请了三天的假,但是董太医提前走了,今天便没什么事。昨天开元又吐了血,他想着带开元到县城让大夫看看。而且铺子里上个月没有盘库,十月初要盘点库存,这个事是之前就说好的。盘库的时候他必须得在现场。
便想着早些把盘库的事做了,免得时间长了,账上容易出错。
他刚穿好衣服,开元也醒了,看状态没有一点问题。
开元也说没有不舒服,很麻利的穿好衣服,还精神十足的叫阿平快点起床,他要叠被子。又主动问唐开泰是不是今天去县城。见唐开泰点头,便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的小篮子了。
阿平动作慢,扣子系半天还没弄好,就有点着急。又听大哥二哥说今天就去县城了,扣子也不系了,直接趴在炕上就开始哭,倒不是惊天动地的哭闹,声音不大,呜呜的……
阿平很少这样莫名的哭鼻子,唐开泰刚烧了洗脸水,进屋看阿平趴在炕上哭,开元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便走过去把阿平抱起来。
“怎么了阿平?是不是穿不上衣服了,来,大哥帮你。”
结果这一说,阿平反而哭的更凶了。
哄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阿平是舍不得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