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妮从善如流地把马达递过去,小声嘱咐:“小心藏好。”
大齐赶紧接过来掖到衣服里,他把右手贴到左手肘下面,对着卡妮比了一个手势:OK。
他想起什么,又问:“毛兰兰的脂肪阻遏剂是你做的吧?”
卡妮摇头:“是谁做的都无所谓了,那种情况下,只有说成是她做的才能被教务长重视,不过我有点担心……”
那些细瓶储存在细胞培养箱里,无法保证完全密封,从塞子到瓶口到瓶身再到里面的液体,谁也说不准到底有没有受到病毒的感染,卡妮是个谨慎的人,越谨慎就越不安。
在这个时代,由于生物技术的滥用,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基因缺陷也随着人类一代代传递而恶化,人类对病毒的抵抗能力依然不高,而基因变异的折磨和病痛却无穷无尽,病毒与基因变异,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大齐猜透她心中的忧虑,安慰道:“监考人会对样品进行消杀的,你不要担心……说起来,我才是个乌鸦嘴,开考前还祝你顺利,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了,卡妮想,样品自然是要提供给那些上等公民,想来无论是教务长还是校长都会小心行事、再三确认样品的安全。说起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军官,也许就是来拿样品的……?
卡妮抬头对上大齐关切的目光,问出的话却没头没脑:“大齐,指挥官是个什么职位?”
大齐:“?”
“门刚打开的时候,我们遇到个穿得很浮夸的军官,”卡妮比划着,在胸前画了两个大圈,“你是没见到那满胸口闪亮的徽章……连杜教务都恭敬地喊他‘常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