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一侧头发也染上了酒香,可他似是在说酒,又好像不是。
周自言始终牵着宋卫风的手,把这点隐秘藏到宽大的袖子下,“正好,咱们可以坐到软和的床上,边饮酒边继续说话。”
“喝够了就直接躺下休息么?”宋卫风笑,“可中间那床被子,实在占空。
”
“……”周自言侧头瞧了这人一眼,“如此胆大,不怕吃亏么?”
宋卫风确实胆大,又回了一句:“谁吃亏,也说不好。”
“好吧,那就看看到底谁吃亏。”周自言仗着今日饮酒,抛开往日礼教,孟浪之词层出不穷。
两个酒蒙子,竟然真的拎着酒壶上了床。
推倒床上那道泾渭分明的被子,两个人腿贴着腿,外衫揉成一团,一边喝酒一边说一些私密小话。
过了一会。
“周大哥,只着寝衣,好像有些凉了。”
“那不如……盖好被子。”
又过了一会。
“……周大哥,你这等孟浪行为……实在有违礼教。”
“那你为何这般配合我?宋卫风,你也正在违背礼教。”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管礼教如何了。”
“求之不得。”
翌日,周自言洗了把脸,清清爽爽。
只是还未等来客栈小厮送早点,就先收到一份烫金请帖。
“陆府?”周自言看完请帖,扔到床上,“卫风,你看是不是窍一那个陆府。邀我五日后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