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敬宣帝此举,已是仁慈。
就是不知道宋卫风一家,在舞弊案中担任什么角色?
宋卫风不愿意说,周自言也不好让宋卫风剖开心口伤疤告诉自己。
繁京不见故人影,只有旧事缠人心。
周自言只能和宋卫风一起,坐在屋檐下,听春风猎猎。
另一边,几名学子正坐在郭家酒楼里借酒浇愁。
他们都是各大书院的学子,今年本是信心满满地参加童试,不曾想连县试都没通过。
县试都没过,还谈何童试,不如饮酒醉死,也好过回去面对其他人的讥讽和挖苦。
“不公平,不公平啊!”张家旺抱着酒壶躺在椅子上,口齿不清道,“今年……今年怎么凭空冒出来那么多、那么多没见过的学子……怎么凭空冒、嗝,凭空冒出来。”
“什么王小妞,梁鹤飞,听都没听过!”
另一人放下筷子,眼中精光一闪,“诸位同窗,你们可知道这王小妞、梁鹤飞,庞大山,蒋庆庆……还有那个钟窍一,都是何人吗?”
张家旺眼神一亮,“你知道?”
“这几个人都住在春六巷,师从同一个夫子。”那人说,“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你们可知他们的年龄?”
“如何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张家旺烦躁。
“去年咱们这不是出了一位七岁小秀才么?”那人顿了顿,说,“这五个人和他是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今年也不过八九岁,我听说最大的那个庞大山,今年才十岁!”
“什么?!”张家旺手不稳,摔了酒壶,撒了自己一身,不过他顾不上关心自己的衣衫,他揪住说话那人的衣领,“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当真才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