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自从知道周自言是以一试案首通过童试后,就紧紧抓着周自言的手不放,看起来非常想从周自言这里获得一些指点。
只是碍于身份,不太好说出口。
周自言见状,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杨先生,便邀请杨先生去院中小坐。
杨先生差点就要一口答应,可他看看屋子里的学生们,叹气,“不妥,不妥,为人夫子,当以上课为主,周秀才……唉,你们何时返回镇上?不知道晚间,可否打扰啊?”
杨先生如此以学生为主,周自言更为欣赏,他叫来宋豆丁,“我与杨先生有些事要谈,这帮孩子们的《千字文》课,交给你,行不行?”
“肯定没问题!”宋豆丁拍着胸膛保证下来。
杨先生措手不及,“这、这这不成吧!豆丁才七岁,他能教课了?”
“放心吧,豆丁已经在镇上教孩子们认字快一年多了。”周自言让杨先生放心,两个人坐到院中古树下。
闲谈后周自言才知道,杨先生祖籍是另一个小村子,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从小家境贫寒,没有一点机会读书识字。
他与马鸣书院的林朗一样,长大以后才借着其他小孩的口,慢慢识得《千字文》等文章。
等到他第一次参加童试时,已经而立之年。
可能是时运不济,也可能是学问不深,断断续续考到今年,仍旧卡在最后一试上,与秀才功名遥遥相望,两相垂泪。
杨先生不愿意让其他小孩与自己人生一样,所以承担起识字班教课的任务,每天来这寺庙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