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何春花又捏着银子回来,跪在钟知县面前,“大人,草民、草民刚才在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娃……”
何春花壮着胆,用自己磕磕绊绊的言辞,将刚才看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钟知县重拍手边镇纸,“何春花,你这算上告?你能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真相?若是诬告,可就是你要挨板子了!”
“草、草民……草民不确定。”何春花跪着,实话实说,“但、但是,俺们村里要做什么都会开宗祠,大家一块商量,凭啥刚刚那些人就能把小女娃带走哩!”
“何春花,本官可以去查一查,但这状告的费用,可是三两银子。”钟知县说,“你可想好了?”
“啥!三两!”何春花第一次来衙门,完全不知道这个规矩,彻底愣了。
她刚刚拿到五两银子,只要她现在回头,省点花,就能好好过上好几年。
而且、而且……这钱还是赵大河用命换来的,她不能……她不能啊!
何春花盯着手里的钱袋子,思绪好像飘远。
这次她想的时间短,最后咬着牙拿出三两银子,“大人,这里是三两银子,请您一定要去查一查。”
周自言赶紧凑过去劝道:“何婶子啊,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花这个钱呢?那可是你亡夫的钱!”
何春花捏着剩下的钱,苦笑,“是啊,不相干……但如果大河在,大河肯定也同意的,小周,你就放心吧。”
“你……你,哎!”周自言似乎对何春花很失望,他转过身去,却偷偷挂上笑容。